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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吴邪生贺】雷子来查户口了

【予邪书】

 @予邪书_2018 

11:35时间组


雷子来查户口了

 

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一些小雨,我躺在沙发上翻阅着爷爷的笔记,前几天我抽空把一些最近几年的经历补进去了。

“我说天真,你最近咋不写你那小博客了?”胖子坐在茶几旁边择菜,他老是偷懒,拆两根,歇一会儿。

“博客早就过时了,胖子GG你要不要出门找个网吧冲一会儿浪?说不定有漂亮MM约你网恋。”可能是年纪大了,我对互联网的依赖越来越少,

比起写博客,我更喜欢把文字记载到纸张上,一方面是有一种仪式感,文字总归是要回到书籍的。另一方面是我越来越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的故事。

“咋了?怕雷子翻到?”胖子点燃一根烟,我摆摆手,嫌弃地示意他滚到外面去抽。

“雷子倒不怕,就怕有小女生追着你,抢着要当小粉丝。”以前写博客的时候,还真有女孩子来留言,她们大多数是把我当做不出名的小说写手,偶尔也会有人提问胖子和闷油瓶的事情。

“啧啧,那是,胖爷我年轻的时候,那也是讨小女孩喜欢得很。”胖子面前毫不客气的在我自我膨胀,他邋遢地把手里的水蹭在衣服上,大摇大摆地往外走,“小哥!你那菜还没摘好啊?我等着择菜呢。”

闷油瓶被我派去院子里摘菜,之前我们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小花园,里面种植了一些葱花蒜苗,有时候不想去菜市场买菜,就随手摘了下锅。闷油瓶种菜很有天赋,我已经代表组织夸奖他很多次了,他每次都只是轻轻点点头,或者根本不理我。

胖子去而复返,慌乱地跑回客厅大吼:“天真不好了!大事不好!”

我头也不抬,继续检查笔记中的错字:“小哥又逮人家小鸡了?”

胖子摇头,脸上横肉一甩:“不是不是。”

我撇了胖子一眼:“你欠小卖部酒钱,人家来要账了?”

 

“就那一次,你看我还是那种人吗?”

“难道不是吗?”

 

“忒……说正经的。我看到雷子朝我们这地儿来了,小一拨人呢。”胖子着急地指向窗外东边。

 

我下意识从沙发上弹起来,雷子?我们来雨村这么久了,从来没出过事,照理说应该不会有问题,现在突然来了一拨雷子,干什么的?

 

“咋办?天真?抄家伙还是走为上计?”胖子越催促我越着急。

我的脑子里划过无数可能,经过判断,我觉得十有八九不是什么有危险的大事:“冷静点,胖子,你先把小哥带回房间。他没户口,被排查到就说不清了。”

我眼珠一转,“胖子,等会儿我们两个随机应变,别掉链子了。”

“成,这事儿听你的。”胖子转身飞速跑到院子里,把闷油瓶那尊大菩萨请了回来。

“小哥,刚刚胖子出去抽烟,发现有警察过来,你先回房间去,剩下的交我们来应付。”我简单地嘱咐了闷油瓶,他配合地点点头,径直走进了房间。

 

“天真……要不要把门锁上?”胖子小声地询问我。

“大白天锁门干嘛,这不是做贼心虚么?”我努力镇定下来,招呼胖子,“把烟掐了,坐那儿继续择菜去,把电视机打开。”

我和胖子尽可能地在几十秒的时间里,把客厅布置得富有生活气息。我刚慌乱地把爷爷的笔记本藏起来,敲门声就响了。

 

“天真你看我没说错吧,查水表的来了。”胖子平日里都说自己不怕雷子,这下真的来了,又怂得不行,也算是某种程度的叶公好龙了。

 

“别怂啊,去开门。”我笑着用手肘推了推胖子。

胖子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:“我不去,你去你去。”

 

我深吸一口气,对着门口回应:“来咧——”。

打开大门,果然是两个身着警察制服的人站在门外。

 

“哎呀?是警察同志啊?请问有什么事情吗?”我假装出一脸无辜又好奇的样子,俨然杭州和谐平安小市民,地上捡到五毛钱还能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。

“这不,快年末了嘛。按例巡查一下,另外有一些上面的指导思想,我们来宣传宣传。你们这一户……是今年新来的?”走在前面的警察打量了一会儿我们家门口,说起来,我们门口光秃秃的,除了菜园子有小哥打理,看起来像是有人住的,其他地方算得上本地脏乱差模范住家户。

“哎,是,我们搬过来小半年。”我连连点头,站在后面的警察递过来一支烟,我谄媚地连声道谢,“警察同志,要不进来坐坐?家里没啥东西,喝两杯茶肯定没问题。”

“那就打搅了。”领头的警察毫不客气地走进玄关,我瞥见了胖子那难以置信的眼神。

“家里东西挺精致的啊。”跟班小警察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我放在茶几上的紫砂壶。

“啊……都是长辈们送的,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,我这人平时就爱喝点小酒,泡点新茶。”我的紫砂壶是二叔手里顺过来的,听说是一个姓徐的大师亲手做的,二叔还特地嘱咐我好好珍惜。

“行,这位是?”领头警察主动向胖子伸出手,胖子假装很有礼貌地回握了,“警官好,警官好,叫我王胖子就行。请问警官怎么称呼?”

“我姓余,平日里大伙儿都叫我余警官。”余警官也不见外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开始和我们聊天。“这儿就两位常住吗?”

“是,我们最近半年都住在这边。”我给余警官倒上茶,胖子把桌上的菜叶收拾了一下。

 

“是这样,年末不是人口流动大么?我们就过来普查一下流动人口和常住人口。两位常住这边,打算办个居住证吗?”余警官看起来只是一个负责巡查的普通民警,我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。

“暂时没打算,我老家在杭州,有铺子,有房子的。过来这边住,就是喜欢农村的氛围,空气好。”我对着胖子扬了扬眉,他默契地把自己下酒的花生摆在了桌子上。

“那是那是,我们这地方,虽然经济不太发达,但是环境一流。适合度假,适合旅游哈哈哈。”余警官开始自卖自夸,他身边的小民警四处打量我们家客厅。

“那个,我听村头小卖部翠花说,你有个兄弟,长得挺好看的。”小民警看了一样胖子,又看向我,大概觉得胖子不符合“好看”的标准。

“啊……他啊,他今天进山钓鱼去了。”我给闷油瓶找了一个离开的理由,反正附近的居民经常进山打猎垂钓。

“他是哪儿人啊?叫什么名字啊?”余警官一口福建农村口音,我听起来有些别扭。

“他……姓张,我们都叫他张小哥。”闷油瓶应该算西藏人吗?还是广西人?或者我给他整个杭州的户籍?

“他是西藏人,藏族和汉族的混血。”

“哦……是个串啊。怪不得翠花说他好看。”小民警剥着花生,显然对翠花的描述非常在意。我也懒得纠正他“串”是用来形容狗的。

“是……我那兄弟,长得显小,讨妹子喜欢,但是他性格太孤僻,没什么人愿意和他说话。”我小心翼翼地说着大实话。

“行吧,我听翠花说你是高材生,学建筑的啊。”余警官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个多珍惜的高级知识分子似的。

“学历不值钱,我毕业也是靠亲戚带入行,才有一口饭吃。”要不是当初三叔坑我,我说不定就是个搞建筑的小包工头,或者画图纸到深夜的设计师了。

“我们山里有文化的少,以后有啥大事儿,还是要请教你们这些读过书的。”余警官没什么架子,说起话来也平易近人。

“不敢当不敢当,我也没啥能耐,能帮上忙的,肯定帮忙。”我以茶代酒,敬了余警官一杯。

“说起来,我还真有一个东西想要请教一下。小吴你帮我看看,这是什么。”余警官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。

看清楚那东西的一瞬间,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大脑宕机了3秒钟。那是十年前我无比熟悉的铜眉蛇鱼,汪藏海的信物,曾经,他们分别被汪藏海放在中国的风水宝地里,但最后都落在了我的手里。

余警官拿出这枚铜眉蛇鱼,就像是从兜里拿出一根烟一样随意。他根本不知道这东西代表什么。或者他知道,他只是在试探我。

不对……有什么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对。

我没有告诉过翠花我是浙江大学的毕业生,余警官刚刚叫我“小吴”,我是第一次和他见面,我没有向他自我介绍,他是从哪里得知我的姓?翠花说起的?旁边的小警察从进入我家客厅开始,就一直在打量我们的房间,特别是卧室的位置。

我仔细观察余警官,他的衣服有些不合身,肩部太宽松了。而且……一个常年在农村走访办事的警察,他的鞋子太干净了,一层不染。

“余警官,我们直说吧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我大脑里的那根弦迅速绷紧,最坏的打算是我的计划暴露了,我们住在雨村的消息被另一方得知,现在他们来找我,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这比真正的警察更可怕。

余警官不紧不慢把花生壳扔在桌上,从腰部掏出他的枪对准我的眉心。

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,我也对威胁我的人见怪不怪了,只是这个警官未免有些太心急了。

“王八羔子!对我们天真干啥呢?”胖子快速地把择菜用的菜刀拿在手里,对准了坐在他对面的小民警,小民警也毫不示弱地掏出了配枪。

“先把枪放下,你们有什么条件?我们可以谈判。”以我的经验来看,这些人并不是真的要我的命,不然刚刚开门的时候就动手了,也不用大张旗鼓办成警察的样子。

他们以掩人耳目的方式来雨村找我,肯定是为了不把事情闹大,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。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可以谈判的。

“废话少说,把张起灵叫出来!”余警官像一只正在狩猎的狼,死死盯着他的猎物。

我没想到他的目的竟然是闷油瓶,那对面的或许是张家另一个分支,或许是汪藏海的后代。

无论如何我不能再轻易让闷油瓶出来冒险。

“嗯。我在这里。”闷油瓶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,我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。

“小哥!”我转过头,闷油瓶真的就站在卧室和客厅的交界处。

“张起灵……哈哈哈……张起灵”假余警官那张为人民服务的笑脸突然变得狂妄。

小哥不慌不忙走过来,我脑子里瞬间计算了几十种逃跑的方法,只是没料到闷油瓶竟然会对着两个假警察说:“够了,别闹了。”

我和胖子一脸呆滞愣在原地,两位假警察撕下了他们的人皮面具。

“啊?小花?瞎子?”这两张面孔化成灰我也认识。

“哈哈哈,吴邪,胖子,你们俩太搞笑了。”小花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,什么霸道总裁的形象也不顾了。

“快说,谁出的鬼主意?”我双手叉腰,看他们俩乐得瘫在沙发上。

“哈哈,开个玩笑嘛。生日快乐啊天真。”小花撕开他的“警服”里面依然是他最钟爱的粉红衬衫。

“今天根本就不是我生日!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生日是三月份!”我想冲上去把他们俩揍一顿,但是二打一我肯定会输。

 

“今天就当是提前给你过一个生日派对预演,免得到时候我们没空过来找你玩。”黑瞎子从外套荷包里掏出他标志性的墨镜换上。

 

“我一点儿不想和你们一起玩。”我双手叉腰,看他们俩装完逼自己拾掇自己。

“就是,吓死胖爷我了。”胖子抚摸着他的小心脏,看来是被刚刚的场面吓得不轻。

 

“我说张小哥,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们的?”小花激动地从沙发上跳起来。
“你们进门的时候。”小哥拿了一把扫把,把小花弄在地上的花生壳扫干净。

 

“我们进门的时候你不是在卧室吗?”黑眼镜剥开一颗花生,把花生壳仍在闷油瓶脚下的扫帚边。

“从门缝里看见了你们的步态。”闷油瓶也不生气,继续清理地面的花生壳。

 

“厉害了,只凭步态就能认出我们。”小花给予了闷油瓶同志鼓励的掌声。

 

“不行,今天必须收拾你们两个才行!”胖子把袖子撸得老高,一看就是想干一架。

“带我一个!”我们刚准备好,小花和黑瞎子夺门而出,逃到了院子里,“站住别跑!”

最终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案是小花和瞎子洗完两天,外加扫地和打扫客厅卫生一天。

 

——“小哥,不是让你在卧室待着,你干嘛要偷看啊?”

——“不放心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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